淺析《莊子·逍遙游》 (上)
欄目分類:道教典籍 發布日期:2018-11-15 瀏覽次數:次
《逍遙游》是《莊子》中的代表作品,列于《內篇》之首。逍遙游的意思,是指無所依賴、絕對自由地遨游永恒的精神世界。 莊子天才卓絕,聰明勤奮,“其學無所不窺”(《史記·老子韓非列傳》),并非生來就無用世之心。但是,“而今也以天下惑,予雖有祈向,不可得也”(《莊子·天地》)。一方面“竊鉤者誅,竊國者為諸侯”(《胠篋》)的腐敗社會使他不屑與之為伍,另一方面,“王公大人不能器之”(《史記·老子韓非列傳》)的現實處境又使他無法一展抱負。人世間既然如此沉濁,“不可與莊語”(《天下》),他追求自由的心靈只好在幻想的天地里翱翔,在絕對自由的境界里尋求解脫。正是在這種情況下,他寫出了苦悶心靈的追求之歌《逍遙游》。 全文若即若離,疏而難分。為分析方便,權且分為三段。第一段從篇首至“圣人無名”。作者采用了先述后議、先破后立的寫作順序,首先通過描繪一系列具體事物形象地說明:無論是“扶搖而上”的乘天大鵬,還是“決起而飛”的蓬間小雀,也無論是“不知晦朔”的短命朝菌,還是春秋八千的長壽大椿,它們之間雖然有著大小之分,長短之別,但有所依賴,有所期待都是一樣的,都是并不得逍遙游,進不了絕對自由的境界的。然后又通過三個層次的人物來反復申明絕對自由的難得。那些為世所累,心系功名的“知效一官,行比一鄉,德合一君,而征一國者”自不必說,就是“定乎內外之分,辯乎榮辱之境”的宋榮子之流仍是“猶有未樹”;列子雖然已能“御風而行”,勝過宋榮子,但是仍然“猶有所待”,待于風,算不上逍遙游。怎樣才能“無所待”地去作逍遙游呢?莊子在本段的最后說:必須能夠“乘天地之正”(順著天地的法則,亦即自然規律),“御六氣之辯(駕馭陰、陽、風、雨、晦、明的各種變化)以游無窮(不受時間、空間的限制)”,才是無所待,才是逍遙游。什么人能達到這種境界呢?唯有“無己”的“至人”。“無己”就是忘記自身的存在,做到任乎自然,順乎物理,把自己的形體連同思想都看作是虛幻的不存在之物,也就無所限,無所待了,也就絕對自由地作逍遙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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